一開始,我聽川和尚洋洋灑灑一會兒工夫便念誦了一遍楞嚴咒,心中想也蠻快的,那時候我已經修持金剛乘一段時間,覺得楞嚴咒好像比金剛薩埵的百字明咒稍微多了一些咒字,於是便請川和尚口傳一次。過去的習慣,持咒唸經總會執著地先去查好資料,或了解經咒的背景淵源,認為可以增長自己的信解,誰知道把這楞嚴咒詳細解讀之後才發現,這應該是我所持誦過最長的咒語之一,算了一下總共有兩千六百二十二個字之多,並且都是漢字,有別於我所持誦的梵文或藏文的咒語。除了不太習慣之外,乍念之下還有些坑坑巴巴,但當時我之所以會持誦還有一個極大的原因,因為稍早聽過一些老和尚們也都強調,末法時期,佛法的存續完全要依靠世人對於《楞嚴經》的信解,如果世人認為此部經是偽經,最後佛法也將會消逝在人間。
因此,過去我知道有許多老和尚都持誦此部楞嚴咒,認為楞嚴咒關乎到整個佛教的存亡,持誦咒語便是護持佛法永久住世。關於楞嚴神咒微妙而不可思議之處,功德難倫無法敘說,但總的來講,修行人如果精進修持此咒,根據經文上所說的,將可以獲得入火不焚、臨水不溺,這世界上所有的毒害無法侵害持咒者,大地之中所引發的一切傳染病也無法感染到持咒者,更何況是一切世俗的蠱毒之害。
川和尚說過,四川早期是瘟疫瘴氣極重的地區,經常會有許多傳染病,夏日的酷暑季節,在山區更有些不知名的毒蟲,他說他所看到的螞蟻許多都像小拇指一般大小,有些還是紅色的螞蟻。他曾經在山區靜坐,腳趾頭被這種螞蟻咬傷,不消一會兒工夫整隻腳掌腫得比麵包還要大,無法行走,山上的居民好心提供了一些藥油,也沒有任何效果,最後川和尚便使用最土的方法,取了幾片山上隨處可見的野三七的葉子,使勁地念楞嚴咒,吐了吐口水,死馬當活馬般貼敷在傷口上。沒想到不到一天的時間,先是紅腫消失,最後那日夜疼痛心扉的灼熱感也漸行離去。當時川和尚講到這點的時候,除了喜形於色,那粗獷的嗓音連附近的人都聽得到。他順便也講了一件他在成都,如何幫一位中了蠱毒的婦女不藥而癒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