實際上所謂「六妙門」原本都是一個方法而已,其他的也都是根據不同根器以及在打坐的過程中,隨著不同的方法讓心可以專注在呼吸上,最後可以進入在「止」的上面。有關於這方面在其他的佛學論著中都有相關的教導,例如《達摩禪經》,還有《阿毗達摩論》,這個內容可以從《舍利弗阿毗達摩論》的〈禪定品〉也有闡述到和修禪定相關的內容,講得非常詳細,這是釋迦牟尼佛的十大弟子之一──舍利弗,祂在佛陀住世的時候聽聞佛所開示的內容,祂把它集結起來所成的一部專論,是關於講說和如何修持定。
所謂的身念處,我們雖然靠呼吸在修持禪定,但也要了解這個是為了要維持臭皮囊在尚未解脫前,不出障礙而所修的方便法門,因為我們這個色身雖屬無常,也是由有生滅的所緣所生,所以到最後還是會遭受到四大假合的離和滅。所以我們的身體就是所說的「我所非我有,我非我所有,我我所,皆無有我」,從經文中便很了解我和我所都非真實存在的,也是沒有自性的,為什麼這個跟打坐有關係呢?
這關係是非常直接的,我們要了解一切的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識,都和我們的身心離不開關係,在我們還沒有獲得解脫之前,身上和心裡所產生的一切喜悅、快樂和貪執都會對我們的心產生莫大的關聯,所以在打坐的過程中,如果一旦執著於四禪八定當中某個階段或某個過程,色身所產生的喜樂,一旦定力不足便很容易墮入邪道,所以這個過程就必須要一路修持,獲得止觀雙運的階段,才不至於會誤入歧途,所以「毗婆舍那」是在修持止觀很重要的一環。
我在初期學習靜坐的時候並非一骨碌地一直打坐,而是一邊靜坐,一邊參考研讀和禪定相關的經論,打坐固然和資養色身有直接的關係,但是打坐過程當中的心意識更是重要,所以道家講「心息相通」,這個道理是對的。如果你無法了解沒有了呼吸,心意識也就沒有作用,打坐就沒有意義了,如果這個道理通了,也可以理解,理解以後就可以知道打坐當進入初禪境界的時候,所謂的氣住脈停,那個才是初初體會到呼吸停止了,妄想也隨之停歇的感受。